:“你能脱险不就足够了?谁考虑那么多呢。跟它赌就赌呗。”

流苏怒道:“有没有想过你赌输了怎么办?你以为你的赌约是不拦它,哪有那么简单的事?天地公正,既以去填建木之灵下注,它输了它填,你输了当然是你填,你不要命了?”

秦弈眨巴眨巴眼睛:“可我……不觉得我会输。”

流苏怒目而视,秦弈神色平和。

两人对视了好一阵子,流苏“哼”地一声,偏过头去不看他。

赌局是什么?是在秦弈心中,自己更重还是流苏更重。

旁边貔貅臭着脸,终于道:“如何衡量?”

心中谁更重要,这是根本无法具现衡量的事情,怎么赌?

秦弈慢慢取出了一个天平。

来大荒之前,找赌宗要战备,杜平生给了骰子,还有一个本以为永远不可能派上用场的天平。

杜平生说,衡量一切,谁重。

秦弈翻着天平看了半天,不知道它什么机理。如果天道不认可,那就得用其他方式了,比如形成一种只能活一个的极端情境,看你是顾自己还是救流苏。

一旦陷入那种拷问就悲剧了,不管怎样都只能活一个,这赌局岂不是自己坑自己?赢了也没屁用啊!

天上很快闪过金色的纹理,笼罩天平,继而纹理没入天平之中,散着悠悠的光华。每个人心中都浮起一个意象:可。

貔貅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