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惊异骇然,以及恼怒愤恨之后,如今也习惯了这个时常在心底浮现的声音,不禁在心中笑了声,心里头答道:“是啊,年岁也不小了。”清原说道:“当年我记得你与我说过,你与姜柏鉴有大仇,却还是投在了他的麾下。”“造化弄人,谁能想到,我一身本事,最终还是投在了这个让我自年少时便一心要杀的姜柏鉴手下。”赵徐摇了摇头,说道:“当年市井之间,都说严宇有大将之材,远胜姜柏鉴,只是因为姜柏鉴打压于他,使他不能尽展所学……后来我去投他,发现他家,呵呵,真是朱门酒肉,路有冻死骨。”说着,他又带着些怒意,带着些不忿,心中道:“这个臭,可是真真正正的肉臭,严宇府上把酒肉都臭了,门前的狗吃得比一般人家都好,但城外饥寒交迫,尸骨成堆。”“这样的人,哪怕真有大才,又如何承得我赵某人一腔抱负?”“后来我投入姜柏鉴麾下,屡屡接触,也才发现,姜柏鉴非同寻常,反而是市井之间交口称赞的严宇,虽然也有才能,却名不副实,不如姜柏鉴远也。”说着,赵徐略微摇头,稍有感叹,道:“不过,如今想来,此事倒是没有后悔过。”“当真如此?”清原笑了声,他能察觉赵徐真正的意图,但也没有点破,只是顺着他的话,继续说道:“姜柏鉴本事高,你杀不了他,但如今姜柏鉴妻儿在此,你就不想报仇?”“以往曾经想过,这些年来,便没有了。”赵徐道。“这是为何?”清原道。“跟姜柏鉴这些年时日,我也知晓他是什么人,仔细想想,当初也能谅解。”赵徐笑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