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中,有着一缕精芒,道:“陈芝云办事,一向稳妥,如何会留下把柄?”“乃是文先生取证。”太子答道。“文先生?”梁帝嘴角掠过一抹笑意,眼神中有着极为古怪的色彩,只听他饱含深意地道:“此人过于聪明,智多近妖,便是无中生有之事,亦能做得滴水不漏,如同铁定事实。”太子听出端倪,沉吟道:“父皇似乎对他不喜?”梁帝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说道:“朕等你许久,便是有一物交与你手,看过之后,你便知道,朕为何不喜。”太子问道:“何物?”“此事容后再说。”梁帝微微摆手,道:“眼下还是探一探,你想要如何处置陈芝云?”太子低沉着道:“陈芝云此举,形同造反,对于造反之人,父皇认为应当如何处置?”“造反?”梁帝笑了一声,忽地岔了气,只捂着口,咳了两声,才抬起头来,眼神之中色彩复杂,似笑非笑,道:“陈芝云随我多年,他有没有这个心思,朕还是看得出来的。”梁太子闻言,沉默不语。关于这点,他也能够看出端倪。但是,陈芝云截杀太子人马,铁证如山。对于太子而言,此举之恶,难以言喻。“当年他本就是个文人,只因临危之际,主动请命,奉六千兵将护驾……”梁帝声音稍低,显得虚弱,说道:“其实,当初朕也不过是让他携六千兵将,前去将眼前大敌稍微阻拦一番,实则早已认定,他与这六千将士,此去只是赴死,仅能为朕拖延逃生之机罢了,未想,他竟然将敌军击溃,一战成名。”说到这里,饶是梁帝这戎马一生的皇帝,经历无数风雨的老人,也不禁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