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鲁之辈,未经文先生提醒,却也有了这般顾虑。白晓一事,只能以此拿下白晓,却不足以拿下陈芝云。……“擒拿白晓?”“小都统?”“谋反?”“怎么可能?”军中将士,并非手中冰冷的器物,他们也有念头,也有想法,尽管经过诸般训练,坚毅如铁,未有骚动。但听闻此言,哪怕没有动静,但心中难免情绪波荡。外边这七十人,是受了华老的意思,来擒拿白晓的?一时间,气氛变得有些古怪。隐约之中,似有凛冽之意。华老心中一寒。他原本在白衣军当中,地位不低,如今又是受太子殿下之命而现身,然而,当他显露出太子殿下使者的这一层身份之后,在白衣军之中,似乎已在这一刻,被彻底排除在外,当作了外人。“白衣军之中,陈芝云之重,宛若神灵,纵然我为太子殿下使者,都被如此排斥。”华老在心中这般叹了一声,但仍是看着陈芝云,神色依然。陈芝云从他身上收回目光,又朝着军营之外看去。默然片刻,才听这位白衣军主帅开口说道:“既是太子殿下所令,自无不从。”然而这时,又听华老摇头道:“不止一个白晓。”

陈芝云脸色一沉,道:“难道还要我也束手就缚么?”华老说道:“老夫自是不敢,只是……当日白晓出行,领去三十二人,既然牵扯到了,那么这三十二人,也难免要一并押往京城。”“白晓之事,与他们三十二人无关。”陈芝云说道:“你再清楚不过了。”“是否无关,将军一人之言,也不作数。”华老说道:“当然,老夫所言,也不算数……只因是太子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