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以他的见识学问,能够让他如此畅快谈话的对象真的不多,除了二师弟和师妹。

他本来准备查出那个家伙的身份,看在这夜酒话的份上罢了,不管是哪方势力的人,随他去吧。

略微有些遗憾的是,那个家伙的酒量太糟糕了些,远远不如师妹。

是啊,谁能比得上师妹呢?

他看着已经空无一物的书架,出神了很长时间,脸上出现一抹苦涩的笑容。

他摇了摇头,把思绪尽数驱散,开始继续收拾书房,为离开做准备。

他没有骗那个家伙,他是真的准备离开,然后归山。

这时,他看到了书桌上的暗记与离开时有了些变化,知道有人来过。

他从书桌暗匣里取出一封信。

这是家里送来的信。

信里讲述了最近发生的一些大事,非常翔实细致,甚至要比最高密级的军部文书还要更完整。

他的视线在信纸上缓缓移动,如剑般的双眉渐渐挑起,仿佛要把脸上的胡须尽数斩开一般。

他的目光也变得越来越寒冷。

原来那夜除了宁十卫和朱夜、天海沾衣,还有唐家的人。

这些人竟然都死了,竟是因为要去抢夺那些神秘的朱砂丹。

对大周朝廷大人物的作派,他早已经习惯,但依然觉得这做法很是无耻,唇角露出嘲讽的笑容。

自取其死,何辜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