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咯……”几乎是同时一阵似笑非笑的声音突兀在头顶响起,我猛抬起头。天花板很高,空荡荡爬着几根电线,一盏吊灯在上头吐着柔和的橘黄色光,除此,什么都没有。我转头看向刘逸,刘逸却什么都没听到似的,端着只碗正不紧不慢朝里舀着汤。抬眼再看了看天花板,想忍,没能忍住:“刘逸,你听到什么没有。”他看了我一眼:“什么?”我压低了点嗓音:“我刚才好象听到什么声音,你听到没。”“什么声音?”话音未落,像是存心要回答他,那声音再次响起,极短的一下,却清晰得近在耳畔:“咯咯……”我盯住他的眼睛:“就这声音,听,你听见没?!”他放下碗:“什么声音。”“猫叫的声音。”“猫?”“……事实上有点像笑声……”“宝珠,”微微一笑,他把汤碗推到我的面前:“什么声音都没有啊。”我看着他。灯光下他那双眼睛安静而美丽,一眨不眨回望着我,干净得不加掩饰。可三四十男人眼神里的不加掩饰是可以演绎的,虽然他其实不过十八九岁。一顿吃得让人越来越不自在的饭,我突然有种不想再继续下去的念头。“你怎么了。”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放下手里的筷子,刘逸的目光游移在我的脸上:“菜很不对你胃口吧,我看你吃得很少。”“没有,味道很好。”“第一次请别人吃饭,我实在没什么经验。”“已经很好了。”“真的?”“真的。”厅里再度恢复沉默。低头继续吃菜。空气里只剩下呼吸和杯箸碰撞而出的声响的时候,是沉闷得让人情绪烦躁的,我感觉一股隐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