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去了哪里我不知道,但你来这里拿走了信,我就要离开了。”年轻的庙祝平平淡淡的声音,让楼近辰觉得他就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人一样。

“你要离开?”楼近辰惊讶的问道。

“是的,师父让我将一卷‘国师’修行法,送到雾隐州灵巫庙中去。”年轻的庙祝说道。

楼近辰却立即想到,是不是国师预见到什么,所以让自己的弟子离开。

预见当然不是指算命那样,而是站在他那个高度众览全局,会看到很多底层人看不到的事。

而底层的人要事到临头才能发现,却不知灾从何来,祸从何至,逃无可逃,躲无可躲,只能拿命硬顶上去。

楼近辰想着,无论是谁要改天换地,无论是谁要突破这片虚空的枷锁,普通的人才是最为无奈的,最无可选择的。

楼近辰没有再说什么,转身便走。

那庙祝却是在他身后开口道:“师父曾说,你是他见过最纯粹的人。”

楼近辰一愣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随师父姓,姓巫,名行云。”那年轻的庙祝说道。

楼近辰又打量了一下对方,发现,这其实是一个很俊逸的人,像是这山中一株神秘的花,看上去漂亮,却又总给人一种深藏着的邪魅感。

楼近辰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说道:“我觉得我不是很纯粹,爱酒爱名爱剑,还爱美色,怎么就纯粹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