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那位未婚妻没希望了。

更何况她只是他的学生。

车外的金玉律隐约感受到了些什么,叹了口气。

便是这一声带着怜惜的轻叹,让落落哭了起来。

她放下窗帘,难过地抽泣着,心想你们什么都不懂。

离开的人,在人们的心里总是会重要些。

永远离开了的人,在人们心里的位置便将永远无法被人取代。

这个道理她懂,在五岁那年,疼爱她的奶奶长眠红河之后,她就懂了。

她知道自己永远没有可能战胜那个没有见过面的姑娘,因为那个姑娘已经离开了。

或者,真的只有离开才能够被记住吧。

落落抬起头来,擦掉脸上的泪水,再次掀起车帘,望向渐渐远去的国教学院的青树。

她知道,到了自己离开的时候了。

先生,我一定要你记着我。

她倔强地想着。

唐三十六注意到陈长生今天的情绪有些问题,问道:“没事儿吧?”

陈长生把桶里的湿衣服搭到晾衣绳上,说道:“没事。”

他不想让朋友担心自己,而且他总觉得周园里的那段记忆是他和她两个人的,于是他转了话题:“刚才陈留王殿下要来国教学院,你为什么不同意?

唐三十六挑眉微讽说道:“哟,我又不是国教学院的院长,有资格不同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