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不了道心,可不能飘了。

陈谋撇下密室地面放着的灵石包,用苍璧古玉返回丹阳坊住处,眼不见心不乱,再啃几天腌肉干菜吧,差不多要发月俸了,美婢什么的,迟早都会有的。

是夜,小院传出的“叮叮当当”锤打声,至午夜方歇。

六月底时候,不经常露面的钟师傅发了一次脾气,指着犯了错的万林,骂得狗血喷头:“你长能耐了,敢背着我偷偷锻造法器?你以为你有本事可以胜任锻房师傅的位置,将我的话当耳边风是吧,这柄法器被伱淬火裂毁,现在怎么说?”

万林讷讷无语,内心无比沮丧。

他倒是不怕钟师傅责骂,早就习惯了。

他观察钟师傅淬火无数次,特别是最近一个月,他用计时法掌握的火候,与钟师傅每回淬火不差分毫,觉着很有把握了,特意选在钟师傅不在的下午,他掌小锤,薛彪抡大锤,让陈谋拉风箱,将一块半成品的剑胚锻造出法器成品。

千算万算,最后毁在最关键的淬火上面。

他的信心被打击得体无完肤,差点点随着法器一同龟裂。

他茫然不知哪里出了纰漏?

前几天,他锻造的凡器,钟师傅还表扬他的淬火已经得了真传,怎么转眼间就毁得稀里糊涂?他想不通啊。

陈谋与薛彪两个缩在一边,不敢吭声,似乎生怕被发火的钟师傅迁怒到头上。

当了三个多月学徒,陈谋已经旁观钟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