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舒畅的陈谋脚尖一点飘然起身,突然脚弯处一软,他又一屁股跌坐回蒲团垫子,吓得他将苍璧古玉抓得紧紧的。

人可以摔倒,这件宝贝可不能摔坏。

经过半夜调息运功,到早上时候,将损失的元力勉强补回来。

陈谋洗漱之后,揉面生火,煮了一大盆鸡蛋面片犒劳饥肠辘辘的五脏庙,不紧不慢赶到坊市街,找到位于街道北面刚刚落下木板的锻兵阁铺子。

在街上又逛了刻余钟,走进锻兵阁,与放下抹布迎上前的伙计说明来意。

伙计上下打量一番体格并不壮实、脸色还有点虚白的年轻人,这是晚上操劳过度吗?见柜台后面的老掌柜微微点头,道一声。

“您请跟我来。”

锻兵阁后院是一座占地颇大的往下斜坡花园,沿着青石板路蜿蜒下行,两旁绿树成荫,有亭台掩映,来到山脚处一座山包前,几栋错落院子传出零星“叮叮当”敲打声。

空气中能嗅到淡淡的石炭气味,混合着花草香气。

伙计领着陈谋走进左边敞开门的院子,招呼一声:“钟师傅,有人前来应聘锻造房学徒,洪掌柜的意思是麻烦您瞧瞧。”

一个穿着短打黑衣系着皮围子的高壮大汉从西屋走出,两道眉毛像扫帚粗黑,目光落到行礼的陈谋身上,面色顿时不愉,朝嘿嘿笑着哈腰的伙计挥手,冷着脸对陈谋道:“进来试工。”

陈谋一声不吭走上台阶,走进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