栋梁来翟家过年。但今年,情况有些尴尬了。

苗靓没敢问乔楠,所以只能去问翟耀辉:“今年,到底请还是不请啊?”可怜之人必要可恨之处,大年三十,极有可能要一个人过,苗靓想到乔栋梁这几天都是一个人,估计连准备过年的心思都没有,她又难免有些同情乔栋梁。

翟耀辉把报纸翻过去一页:“你们这些女人,太反复无常,说变就变。难怪乔栋梁会是这样的脾气,只要乔楠能狠下心来,治治乔栋梁,没什么毛病是乔栋梁改不过来的。”

“但楠楠不是乔栋梁的女儿吗?女儿治老子,这话说出去,能听?”

“又没别人知道,怕什么?”翟耀辉一脸的不在意:“乔栋梁是怂,是孬,对乔楠也不够好,一会儿一个样,比你们这些女人还多变。不过有一点,我们得承认,乔栋梁真没想过让乔楠没好日子可过。乔楠真对乔栋梁做了什么,乔栋梁只可能忍着。”

这算是乔栋梁性格上最大的缺点,小孩子该管教的时候,必须手段强起来,让对方明白,这么做是绝对不可以的,更允许这种情况第二次出现。

该管的时候不管,不该管的时候,父爱膨胀,所以翟耀辉才看乔栋梁不顺眼。乔栋梁的爱,似乎永远都没用在对的时候和对的时机。

乔子衿可以这么做,乔楠当然也可以。但凡乔楠有乔子衿一半的心狠,乔栋梁敢在乔楠的面前,对乔楠理所当然地提那些强人所难的要求?乔栋梁的毛病,全是惯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