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在月光下悄悄地诉说着她的故事,可这时不知从哪里飘来了一朵云彩,骤然将月亮给遮了起来。那月华的光芒变得黯然,就如同薛野此刻的心情一般。他侧躺在卧榻上,整个人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喘着粗气,把薄毯的一角攥得死紧,只觉得自己刚刚像是小死了一回。

“这不对劲啊。”他摸着自己隐隐作痛的尾椎骨,不忿地想到,“徐白这个力道,哪里像是经脉逆行的人?”

薛野心里憋屈,但又不敢直接找徐白算账,只能一边按压着自己被灌得微微隆起的小腹,一边在心里大声地咒骂徐白。

正当他已经在心里把徐白开膛破肚了好几回的时候,一只手臂蓦地从薛野的身后伸了过来。那只手臂用不容置疑的力道搂上了薛野的腰际,紧接着,一具火热的躯体贴上了薛野的后背。

薛野心中警铃大作,他听见独属于徐白低沉的嗓音在自己的耳边响起:“你精力好像还不错。”那厮语调轻欢,声音里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慵懒沙哑,颇像一只吃饱喝足的大猫。

不对,徐白才不是猫那种可爱的生物呢!

徐白的话说得薛野的汗都要滴下来了,薛野可不敢担上这等逆天的罪名——若是让徐白认定了自己精力尚在,不然今晚怕是连歇都别想歇了。

徐白放在薛野腰间的那只手开始慢慢地往下移去,被薛野给一把按住了。

“没有没有。”薛野赶紧辩解道,“我是挂怀你的病,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