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人,生下来的孩子也一天到晚野得很。”她闲着没事就爱搬个小板凳,往帮着扫地的徐白面前一坐,细细数落薛野又干了什么调皮捣蛋的事情。

老妪的话里带着一种最原始的恶意,她清晰地知道自己说的话会伤害到别人,但她不在乎,她会装作自己并不是故意的,只是不小心戳中了别人的痛处,然后在风头过去之后继续说那些捕风捉影的话。那或许是苦难人生给她找到的唯一消遣,一种近乎于麻木的作恶方式。

凡人往往衷于此道,烧香拜佛,却不修口业。

而恶意,会被继承。

村里年长的人对薛野是这样的态度的时候,村里的下一代也会在耳濡目染间被慢慢沾染,这便让薛野本就不算太好过的童年,更加如履薄冰。

当徐白终于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找到薛野的时候,薛野正和村里的几个孩子厮打在一起。

他看上去像是一头有些绝望的小兽,流淌的鼻血凝固在了人中上,嘴角带着乌青,脸颊上也沾满了泥泞。尽管负了伤,但是薛野越战越勇。群殴他没有胜算,便发了疯似的盯着其中的一个人猛攻。薛野抱着其中一个个子稍稍高一些的儿童,正在用力地撕咬着那人的腰际。

那个被他咬的孩子疼得哇哇叫,但薛野丝毫没有要松口的意思,那孩子喊人帮忙,可惜剩下的几个孩子,拉薛野,锤薛野,薛野一概不予理会,只盯着那个个子最高的孩子猛咬,那作态,就好像誓不将那名孩子咬下一块肉不罢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