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单九唤了他很多声儿,然而周辑似乎对‘周辑’这两个字没太大反应。脆弱的脖颈扭曲地垂着,若非手指触碰到他的脖子能感觉到细微的脉搏,单九一度以为他已经死了。</p>

从来没有如此慌乱过,关心则乱,以至于单九慌了神忘了不用灵气也该冷静下来用脑子解决问题。</p>

她深吸了好几次,将一颗乱跳的心压下去。</p>

单九才终于冷静地打量这个笼子。是的,这一直是个笼子。既然是马戏班子,锁展品的当然是笼子。笼子四周被黑色的布罩住,但如今是白日。微弱的光能透过布的缝隙照进来。单九一手扣住瓶子趴在车厢壁上往外看。似她俩这般的笼子不止一个。</p>

虽然看不清相连的笼子里装的什么物种,有些像人,有些像佝偻的畸形动物。但看那细微的动静,应该不难猜出都不是什么令人高兴的好场面。单九曾在凡间世见过一样的杂耍马戏团。为了制造出新奇足够引来看客的赏钱的物种,杂耍马戏班子的班主弄出了一个名为‘摸木马’的游戏。此时看到这些晃动的影子,她脑海里不由冒出曾经看到过的场景。</p>

说是‘游戏’,实则是让这些杂耍的马戏班子班主,拐来的孩子一个接着一个从木盒中摸木雕。那些木雕雕刻出各式各样怪异的人与畜生的结合体。那种情状类似于半妖,又类似于尚未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