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如在汝南时,对刘宠、骆俊,孙坚以礼待之。这次来到陈国,却因“忌惮”刘宠,需留镇诸军之故,最先未能与骆俊得见,后来离郡时,大约因骆俊对孙坚的这个“豫州刺史”实怀不满,故而只有刘宠前来相送,仍未能得与骆俊一见,颇是一憾。

在陈国待了两天,文丑、孙坚继续开行,再至梁国。梁国首先没有汝南地广民多,其次不如陈国兵精,不管梁国相服不服孙坚,表面上他当然也就如汝南、陈国一样,亦出迎之了。过了梁国,文丑、孙坚又前行之,到了目的地,沛国谯县。

出乎文丑、孙坚的意料,沛相袁忠没有来迎接他们,不久传来消息,袁忠竟是弃官南去了。

文丑嘴上不说,心中想道:“而今世间名士众矣,而能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的寥寥可数,袁忠可算其一了。”

袁忠没有和文丑、孙坚相抗的能力,可他又不肯做个不忠之臣,那么他最好的选择当然就是干脆弃官离去了。太平之时,或看不出一个人的品行、志趣,而至乱世,却就可看出不同了。有的选择利益,有的选择忠义,有的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有的识时务者为俊杰。

不过就文丑来说,他敬重袁忠的这种行为,但对此并不认可。如今乱世已至,应该放在第一位的不是独善其身,也不是忠义,更不应是利益,而应是民生疾苦。为了这个目标,妥协或争斗,即使是“阴谋诡计”,都可以成为手段。

袁忠既去,沛国需有接替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