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我何必找你!”心中不满,嘴上愈发恭谨,说道。“深却非是为我杨氏一家,不瞒黄公,韩氏等家也在被募粮之列黑山祸乱数月,抄掠郡县,此黄公之所亲见,我等民家因小有家訾之故。受祸尤重,粮确是还剩存了一点,可小民等家却均宗族众多,这剩下的一点粮还不够自用,如何能再上缴郡府?”

他叩头说道:“‘相君檄令已下,岂能收回’,黄公此话说得甚是,是小民考虑不周要不这样,小民愿与韩氏等家共写一道陈述实情的文书,只请黄公帮小民等呈交给相君即可此事过后,不论相君是否会收回成令,小民等均有重谢奉与黄公席前”

如只是一道文书,杨深自己即可以呈交给国相李瑾,之所以让黄明转呈,却还是想借用黄明的背景,上借黄明在朝中之靠山下用杨韩诸家在地方之势,消能以此促使李瑾收回檄令

黄明不傻,一听即知杨深之意,为难地说道:“这?”转顾周良,以目示意,让他开口解围

黄明这却是找错了人,周良早就对文丑给李仓撑腰侵夺自家之权不满,想报复文丑了,之前也曾对黄明进过谗言,只是黄明没有听

刚在听了杨深说文丑打算向郡中强宗大姓募粮,周良听入耳中,脸上没甚么表情的变化,心里早已是乐开了花,想道:“豫州儿不知天高地厚,自恃是州伯的爱将有些军功,居然把手伸向了郡县大姓!此即是‘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逭’也!”

他只当未见黄明的转顾,深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