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陈阳还是找到了。

他亲眼看到一个光点,从普通的黑色,一点一点地变红,渐至于通红。

“又找到你了。”

陈阳大笑而出。

背后,老庙祝的腰更弯了,欲哭无泪。

他有预感,这事,还没完。

城北,窝棚。

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人,正躺在稻草上,以手锤地,满腹怨气

“凭什么?!”

“那娘们,那小子凭什么?!”

“她是我婆娘,他是我儿子。”

“就该要供我吃,供我穿,养着我,他们过得那么好,难道还差这三瓜两枣。”

“凭什么啊~~”

中年人憋闷得很,想以头抢地,怕疼,没敢。

中年人名叫胡彦,年轻时候算是小有资产,至少娶个巷子里最漂亮的姑娘,有着自己的房子,生了个虎头虎脑的儿子,这些都没问题。

大几年前,一切忽然就急转直下了。

在胡彦的父母病逝后,没了人管着,胡彦的本性就爆发了。

好吃懒做,什么活儿也不干,坐吃山空;

还染上了逛花楼的恶习,一个月里倒有大半个月是在花楼睡的;

他老婆抱着儿子劝了几句,反倒挨一顿打。

一来二去,日子就过不下了。

先是卖了房子,接着在媒婆的怂恿下,连老婆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