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主写信的。”冬柚冒了一句。

长孙愉愉忽然就感觉自己输了,“好他个陆九, 太阴险了, 去给我准备笔墨纸砚, 我一口气写一年的‘安, 勿念’给他。”装恩爱是吧?谁不会啊。

一时陆行换了衣裳便去了老太太的蔚荣堂。

“怎的回来了?是有事儿么?”安母有些担心地问, 因为本朝州牧、知府、县令都是守土官, 不能轻易离开为官之地。

“是为建昌的事儿回来办些事儿, 我派人跟高州牧说了的。”陆行道。

安母点点头,“那什么时候回去啊?”

“明日就走。”陆行道。

安母又忧心了,“这才刚回来,这么赶啊?建昌离这儿一日的水路,路上还有水匪,道路不靖,你何苦辛苦赶路?”

“建昌的事情太多了,百废待兴,回宁江也是有事儿要做,等下就要出门。”陆行道。

安母点点头,“既然回来了,也抽空陪陪你媳妇。”

“是。”陆行略微诧异地看着老太太,似乎是没想到老太太能为长孙愉愉说话。

“华宁虽然骄矜了些,但性子不坏。”安母道。

陆行笑了笑,没答话。

一直到深夜,陆行才重新踏入琅玕院的门。

院子里静悄悄的,一点儿动静也无,长孙愉愉早就睡熟了。她原是也可以等一下陆行的,只是她觉得等了陆行就算自己输了,反正他回宁江也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