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母仔细观察了一下莲果, 她们都是长孙愉愉的近身侍女,此刻虽然面带忧色,但对着她却没有丝毫的怨怼, 回话也很守规矩,她暗自点了点头,想着公主府的丫头也还算像个样子。

“我去看看她。”安母道。

莲果赶紧在前头引路。

长孙愉愉的屋子里, 此刻冬柚正守在她床边。

因为没有帘子, 老太太转过屏风, 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长孙愉愉。真正的病是装不出来的,她面色潮红, 嘴皮都干得起了壳,冬柚正拿着湿布时不时给她润润唇,还有就是不停地换她额头上的降热的湿棉布。

冬柚见得老太太进来, 赶紧退到一边行了礼, 整个过程几乎一点儿声音都没有。

安母看在眼里又是点点头。

“大夫怎么说?”安母问。其实她早就听得大夫亲自回了话,但还是问了句。

“大夫说,须得县主能喝下汤药才能见好转。”冬柚答道,说话时声音里却忍不住地带上了一点儿哭音,这是她的本能。她与长孙愉愉情同姐妹, 一辈子就指望着这位县主,如今要是长孙愉愉有个好歹, 不说陆家如何, 她肯定是活不了的, 晋阳公主铁定要疯掉。

老太太伸手摸了摸长孙愉愉的脸颊, 依旧是滚烫的, “一直持续这么烫么?”

“也不是, 通常是夜里最烫, 用温水擦拭过身体后会好些,过一会儿又会热起来。”冬柚虽然带着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