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愉愉坐在马车上, 才开始气呼呼地道:“真是个榆木疙瘩,他这样儿的能在官场上有前途才怪呢。”

其实陆行又哪里是个榆木疙瘩,榆木疙瘩可办不好当初赈贷的事情。他只是忠人之托罢了。长孙愉愉也晓得陆行的意思, 她一方面觉得这人还是有可取之处的,但另一方面因为所愿未偿,对他又别添恼意。

“那县主你怎么还把那柄扇子送给他啊?叫奴婢说, 当他面儿撕了才解气呢。”莲果也气呼呼地道。

然她这气话却把长孙愉愉给逗笑了, “你这话可不对, 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儿却做不得。我把扇子依旧送给他,也是为了日后留一线。”

“县主不是说他在官场肯定没前途么?”莲果奇道。

“但他即将有个好丈人啊。”长孙愉愉撇嘴道, 有韦相公做岳父,陆行的前途再差也差不到哪儿去。长孙愉愉心里甚至清楚,别看自己现在风光无限, 但几十年后, 陆行必然是比她更光鲜的。

陆甜甜生辰那日,长孙愉愉到底还是神通广大地弄到了一幅晚年自号园山老人的名将岳修柯的墨宝,写的是“精忠报国”四字。

这四个字送给定军侯世子陆征自然是十分合适,但是作为寿礼送给陆甜甜就不大合适了。不过京城送礼,除非是关系好到极致, 然后对方要求当场拆开,才会当时打开的, 否则都是事后才会打开匣子的。

因此陆甜甜晚上打开匣子的时候, 脸都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