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莲随后拿着刚才沈初画打她的点心就往儿子的身上丢,“你这混账东西,你是不是书读多了,脑子读坏掉了?

你不帮着你自己的亲娘,却帮着沈初画?

别忘了,你自己这么多年还不是靠着家里供养着,出国留洋,回来读圣约翰大学都是谁给你拿的钱?

如今你还没娶妻,就胳膊肘往外拐,我省钱为什么?还不是为了日给你娶个大户人家的小姐做媳妇?”

“娘你提到这儿,我刚好要问问你,这么多年,是我读书用的钱多,还是你为了往上流社会挤,去打牌,参加宴会,买俄国皮草用的钱多?

这些钱您有一分是自己赚的么?

这不都是大伯留下的财产?

您一年买一件俄国皮草,都要上百块,怎么给大伯花钱迁坟,你就不愿意?

若大伯也不同意你用他的钱出去冲门面,您现在会过怎样的生活?

娘,做人不能失了良心啊!”

沈拓一番话说得句句在理,堵得宋莲哑口无言,沈初画在一旁听得都觉得爽。

沈初画觉得平日里给沈拓些小恩小惠,还是极有用的。

关键时刻,读书人的口才还真是好!

“你……你这混账东西!”宋莲气得起身随手拿起沙发旁边的鸡毛掸子就往沈拓身上砸!

啪--

沈拓并没有闪躲,宋莲一下打到了沈拓的眼镜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