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蓦地一睁眼,看到霍靳西之后,隐隐有些惊讶,“怎么突然过来了?”

霍靳西神情极淡,语调也淡到极致:“妈进医院了。”

柏年闻言,先是一愣,随后便下意识地皱起眉来。

“又来了?”霍柏年说,“三天两头地折腾,她不累吗?”

“如果她没抢救过来,对你而言,是不是一种解脱?”

霍柏年沉默了片刻,才又道:“现在怎么样了?”

霍靳西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扭头走开了。

霍柏年又在影音室里静坐了片刻,才终于起身,走了出去。

出来他才发现慕浅也在,微微一顿之后,他转身走进卫生间,洗了把脸,才又走进客厅。

“浅浅,坐吧。”他对站在窗边的慕浅说了一句,倒也不在乎慕浅是不是真的坐下,很快又看向霍靳西,缓缓道,“这么多年,我累,她也累。但她始终不肯放手,我也没有办法。总不能闹上法庭吧?这样一来,更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您也知道这些事情不能闹上法庭。”霍靳西看着他,缓缓道,“既然不能,为什么不能稍稍尊重一下她,尊重一下这段婚姻?”

霍柏年听了,微微摇了摇头,许久之后,却只是控制不住地叹息了一声。

正在此时,楼下忽然传来开门关门的声音,伴随着一把有些成熟的女声:“柏年,我给你熬了汤,还买了几样你爱吃的菜,晚上就在这边做饭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