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一时疏忽就能够发生的事情,一时疏忽也不会使得我从右利手变成左利手。我看着我持刀的左手,它是无比自然、顺畅,要不是解剖时发现自己的刀距离兔子心脏的位置比往常更近,我不会这么快就发现问题所在。</p>

左岸道:“仅仅一个晚上的时间,向水,你怎么了呢?还是说,你以前一直是左利手,只是隐藏了起来?“</p>

我心乱如麻地摇摇头:“不是,我一直是惯用右手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p>

左岸盯着我:“你应该要想清楚这件事情。”他把柳叶刀从我是手上拿走,站在手术台前自顾自解剖那只兔子。他把皮毛割开,打开它的胸腔,“你昨晚去了哪里?”</p>

我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难道我说我去了陇山军营吗,和谁去的呢?怎么去的呢?这些事情怎么解释清楚?等到前江失踪被发现了我就避无可避了。</p>

“我哪里也没去,老师。”我道。</p>

左岸哼了一声,加快了手中的速度,他把兔子的胸腔搅得一塌糊涂,像是失去了以往耐心,“归根结底,你还是一个狡狯的支那人。”</p>

我不做声,他叹了一口气,继续道:“你知道,为什么我会来大兴安岭吗?”</p>

我道:“为了治疗病人。”</p>

左岸低头在兔子的肚子里翻找:“治疗病人,治疗病人谁都能治,为什么要我来呢?我是去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