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张同盟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p>

他脸上的笑容绝对不是友好善意的笑容,看向我的时候,即使相隔甚远,我也看见来了他眼底深深的讽刺与得意。</p>

我脑袋轰的一声,一些不曾注意到或者已经注意到的疑点再一次出现在我的脑海里。</p>

在被重阳拉走之前,我看到的最后一幕是张同盟站在泼天血雨中,用刀划开覆盖在脏器团上的黏膜,上半身一只胳膊已经探了进去。</p>

通道中错综复杂,就好像一个立体的蜂巢一样,进入最下面的这一层洞穴之后,所有遇到的情况都是陌生的,生殖肉须已经与母体断裂开来,泛起死沉的灰色。</p>

我们不敢过多停留,因为崩塌的声音时不时传来,最近的一次崩塌甚至仅仅距离我们三四米,一块巨大的落石跌落下来将刚刚走过的路砸得尘埃飘荡。</p>

白夜一边跑一边拉住我,喘着气道:“宁小爷怎么办,咱能在被埋了之前逃出去吗?”</p>

我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哪儿来的力气回答他,半死不活道:“这洞穴四通八达,能不能逃出去看命了。”</p>

白夜都快带上哭腔了:“您一唯物主义者怎么能信命呢,唯物主义者应该是不信命的啊!”</p>

我心说我又不是哪吒,凭什么不信命。</p>

晕头转向又跑了一段时间,有时候还要爬上一层断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