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基本上所有太岁都已经被惊动,视线所及全部是一只只肉瘤一张一翕,伴随着不绝于耳的蠕动声,偶尔还有两个自来熟的大叫一句:“是我!”</p>

他们分泌的粘液越来越多,脚踩在地上抬起来都能拉丝了,头顶掉着的那些太岁跟感冒了似的,拼命分泌粘液,一根根银色丝线滴落下来,跟下雨似的,落在头发上脸上,顺着脖子流进衣服里,躲都躲不开。</p>

白夜抹了把脸,把嘴里流进去的吐出来,“那就快捅天花板吧,再在这儿待下去等会得游个泳了。”</p>

把头顶那些太岁扒拉下来,又让重阳背着我去捅那层壳。由于粘液凝固时并没有依附墙体,再者上面又结满大小不一的太岁,因此才拿匕首戳了两下,就听到这层壳应声而裂,哗啦一声,所有悬挂着的太岁全都随着碎片掉下来,跟天塌了似的,其他人都快被太岁淹了。</p>

“是我!是我!”</p>

“是我——是我——”</p>

这群玩意儿口音还真是天差地别,我听见有一个是河南口音,另一个就到广西去了。</p>

头顶上豁然出现一片黑暗的空间,手电筒照过去看不到头,顾棠从粘液太岁海里面挣脱出来,一把扯掉吸在脸上那只太岁,抹了把湿漉漉的俊脸:“不对啊,我们身上的粉末被冲掉了!”</p>

“完犊子了宁小爷——”白夜扯着嗓子大喊:“我被吸上了!推油都没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