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哭出来,道:公主,奴婢见其他人早就出宫了,就迟迟等不到你,奴婢还以为出事了。

是出事了,沈娴淡淡道,只不过不是我出事。

偌大的广场上,月光洒下来,有种凄凉冷旷的意味。脚下的路面也是惨淡的。

高高耸立的寒武门岿然不动,沈娴抬起头眯着眼看去,见那暗淡月光下,秦如凉高大冷峻的身形缓缓跪了下去,宽下衣衫,露出结实的上半身。

玉砚陪着沈娴看了一会儿,不确定道:那边受罚的人是将军吗?

是他。

沈娴抬脚一步步向他走去。

棍杖打在他身上发出闷实的响声,像是人的心跳,一下一下,缓慢而有节奏。

直至沈娴站在他身边,低眼看着他受刑的样子。

发丝垂落在肩上,他抿着唇大气不吭一声。浑身肌理都绷紧,尽管如此,棍杖落在他身上还是留下一道道显眼的红痕。

他又不是铜墙铁壁,骨头再硬也硬不过这棍杖。

执刑的侍卫铁面无私,这是皇帝亲下的命令,他们不敢放水。

沈娴看了一会儿,蓦地觉得秦如凉在月光下伤痕累累,竟有些和这夜色一般惨淡哀凉。

六十棍还没有打完,秦如凉已然不如开始那般硬气。

沈娴晃眼看见他的整个后背,都沁出了殷红的血迹。

等这六十棍打完,还有五十鞭呢,够得他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