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地铺。

老婶子在准备这些时,怕沈娴脸皮薄就没主动问她,而是去探了探苏折的口风。

这也是按照苏折的意思安排的。

苏折先进了房,回头看见沈娴还傻站在门口,不由眯了眯眼似笑非笑道:怎么,有点遗憾?

沈娴白了白他:我高兴还来不及。

沈娴进屋来刚准备躺下,便见苏折和衣坐在地铺上,曲着一条腿,动作慵懒闲适,道:把手伸过来。

沈娴问:作甚?

此时他已经取出药膏,在指腹上抹了一些,拈住沈娴的手便抹在她方才拿刻刀的指端。

往后要记得,挥拳也好拿刀也好,罢后在用力的地方抹上药膏,如此不会长茧,少露端倪。

沈娴顿时恍然大悟:难怪我见你武功那样厉害,却长了一双拿笔杆子的手。

他的手要是和秦如凉一样掌心长了茧子,一眼就能看出来是习武之人。

苏折给她手上抹均匀,道:以后每月月中有闲的时候,我陪你练武。

沈娴道:练武我找几个木人桩练就是,何须要你陪?

他低着眼帘,道:大概我不是个好老师,但指点别人功课这种事我做习惯了。好了,上床睡吧。

沈娴平躺下,侧头看他一眼。他亦抚平被衾缓缓躺下。

沈娴闭上眼,不多时已经睡去。

窗外正更深露白,似下了一层薄薄的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