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放松了下来。

她若无其事地问:你去夜梁一切还顺利吗?

这本是连青舟和苏折之间的秘密。

连青舟见苏折不置可否,便道:劳公主关心,一切顺利。

沈娴又道:前不久秦如凉出征打仗去了,一切都是你的功劳。

连青舟从善如流道:公主真是抬举在下,在下不过区区一介商贾,哪能左右两国战事。

沈娴看了他一眼,你不能,但有人能。

一双普通竹筷拿在苏折手里,他洁白的手指微曲,像一件上好的工艺品。

看他吃饭,可以说是一种享受了。

苏折搁了搁筷箸,道:那夜你跑什么?

沈娴装傻充愣:哪夜?

贺家二公子被吊着打的那夜。

沈娴抽了抽嘴角,道:对你吹口哨的是贺悠又不是我,我不跑难道留下来吃夜宵啊。他喝大了你也跟他一般见识。

幸好你跑得快。苏折极淡地扬了扬眉梢,侧目看她,你心虚?

沈娴随口道:我只是不想看见你。

暖炉上的酒水咕噜噜冒起了泡,一时间房里沉默只剩下不停冒泡的声音,伴随着醇甜的酒香。

连青舟拎了壶走过来,道:这是夜梁特有的凤梨浊酒,公主可要尝尝?

沈娴便点了点桌上的酒杯,满上。

连青舟给她斟了酒,转身便要回到自己的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