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柳眉妩身边最受宠的颐指气使的丫鬟了,她现在就是卑微如蝼蚁。

只有亲身体会过,才知道这种生不如死的日子有多么难熬。

在这里,她不能有脾气,不能想恨谁就恨谁,唯有埋头苦干,否则上头婆子折磨她的办法多种多样,光是一两种就够她受的。

香扇独来独往,偶尔在后院有路过的丫鬟家仆们,见了她都指指点点、肆意耻笑。她一脸的疤痕,容貌丑陋,也只有埋下头当做什么都没看见。

婆子对她非打即骂,她当然清楚这其中的门道。婆子定是私底下得了柳眉妩的好处,故意派来折磨她。

她整天在埋头在阳光下洗衣服,原来白嫩的双手如今被泡得又水红又浮肿。她可能地垂下头,才不让那毒辣的日光把她的脸再晒掉一层皮。

傍晚的时候没有那么热了,金绯的霞光把小院淬得鎏金。

香扇还没洗完,汗透了衣衫,汗水顺着脸颊淌过眼角,汇聚在鼻尖,然后滴落在洗衣盆里。

忽而,她的洗衣盆边,一道光影压下来,笼罩在她头上。

不是婆子。

来人一双锦绣鞋履,上面清晰地绣着缠枝花纹。杏色裙角流泻下来,衬得那双1;148471591054062脚颇有些精致小巧。

香扇僵住了手里的动作,视线忍不住一寸寸顺着那双鞋和杏色裙角,缓缓往上移。

香扇的眼神漫过了那挺着的腹部,落在沈娴云淡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