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扇不由自主轻轻一颤,继而又自我安慰地挺了挺胸膛。过了今日,只怕这个贱人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有什么可怕的!想来报仇,也得看她还有没有这个机会!

香扇年轻的脸上,尽是对沈娴的仇恨。上次沈娴让她在府里当着众人的面被杖责,丢尽了脸面,她和柳眉妩一样,恨不能沈娴立马去死。

等沈娴出来的时候,香扇稍稍收敛了一下表情。

沈娴穿着高襟宽袖裙衫,走起路来袖角拂风飘飘,日光下她眯着眼,跟在香扇背后,裙角犹如一朵绽开的芙蕖。

香扇不是带她去芙蓉苑,也不是带她去柳眉妩常去的任何地方。

将军府还有很多地方沈娴都没去过。越往深处走,依稀可见几个荒草丛生的废弃小院,一直无人打理。

从狭窄的小径走过,绕开生长得茂盛的迎春碧藤,眼前开阔了一些。

沈娴拧着眉,一眼就看见柳眉妩正花枝招展地站在小池塘边,并不见玉砚的影子。

待走近以后,沈娴开门见山地问:玉砚呢?

柳眉妩侧过头来,柔柔笑道:公主放心,她很好。

她人呢?

柳眉妩款款道:我听下面的人说,玉砚平日里狗仗人势、目中无人,我是将军府的掌家人,不免要一碗水端平,所以不得不应下人们的要求,带她去略惩小戒。

那时沈娴的眼神风平浪静,一丝一毫的波澜都没有,她直勾勾盯着柳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