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城守放在了床上。

苏折随手挽了挽床边的暖帐,道:“阿娴,去把桌上的水壶拿来。”

水壶里装满了水,沈娴递给苏折,苏折漫不经心地将床边暖帐铺在城守的脸上,把水壶里的水倾出来,浸湿暖帐。

顿时城守长大了口,觉得呼吸有些困难,胸口开始起伏。

那种濒临死亡的感觉,让他恐惧极了,明知道自己的人就守在院里,可他却连一点声音都发不出。

他绷直了身体,腿上肌肉有些扭曲,挪动一下都十分艰难,可他还是试图挪着脚尖去碰床铺里侧。

这像是在死亡里挣扎而做出的无意识举动。

当时沈娴没有在意。

紧接着苏折淡然无事地把多出来的暖帐铺了第二层上去,掩盖住城守的整张脸,再度用水浸湿。

城守胸口起伏得剧烈了一些,但是他所能够获取的新鲜空气只会越来越少。

还差一点点,他就能碰到床铺里侧的开关了。

苏折又铺了第三张,第四张。

眼看着城守的胸口起伏得越来越剧烈,他的生命力正因为这缓慢的窒息而一点点流逝。

这或许是个残忍的手法。

可是沈娴冷静得生不出半分怜悯。

苏折在处理这些事时,总是滴水不漏的。

沈娴知道,她要是干脆利落地一举拧掉城守的脖子,第二天东窗事发以后,沈娴又在今晚夜里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