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留下美好的一面。若早知如此,我应该再做得隐蔽一些,不会留下一丝一毫的蛛丝马迹让你可寻。”

“我不贪恋权势,也不热衷阴谋,可偏偏这是能走到今天必须要用的手段。到今时今日我还活着,就注定我手上不会很干净。”

沈娴知道,苏折能从前朝的漩涡里挣扎出来,不可能靠的是纯良。不然在那吃人不吐骨头的朝堂上,恐怕他早就已经尸骨无存了。

只有手段和城府才能伪装他,保护他。

“在你看不见的时候,我还做过许多坏事。我若不说,你不会知道,可是不代表那就没发生过。因为我总是这样一个人。”

沈娴看他说得平静淡然,他道:“自认为无可救药、无可救赎的一个人。”

沈娴心里一酸,涩了眼眶。

是,一直以来她记得最深的,总是他风清月白的一面。

可是若没有他的阴暗伪装他保护他,他又如何能够风清月白。

人都是复杂的。这世上没有一个彻彻底底的好人,也没有一个彻彻底底的坏人。

他上山剿匪救过她,他帮过她无数次,他救过她和贺悠的命,他也在城外摆上破旧的诊桌治过难民的病。

他又怎会是一个纯粹的坏人呢。

“阿娴,苏折若是不坏,无法守着你一天天长大;若是不坏,无法在朝中铲除异己;若是不坏,不能在四面为敌的局面里自处自立;若是不坏,更不能帮你匡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