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给自己回房洗。

这夜已经很深了。

今夜难得没再下雨,云城里万家灯火渐熄,是个平静的夜晚。

说起来,苏折和贺悠离京时,随行的仪仗队,虽然一直被远远地抛在了后面,可后来总算也安全地抵达了边关。

仪仗队是皇帝派来的随从,霍将军不敢怠慢,便一直优待安顿着。

眼下他们从玄城赶到云城,总算是和仪仗队打了照面。眼下仪仗队也纷纷被安排在这府邸里。

仪仗队里难免有皇帝的眼线,霍将军把他们进这府邸里,也有方便看管的意思。

外头民慌兵乱,未免引起麻烦,霍将军下令仪仗队里的所有人都不得随意出府邸。

恰逢今夜雨停,便有仪仗队的头目偷偷摸出了院子,来到无人的院墙下。

墙上停靠着一只鸽子,正发出咕咕咕的声音。

那头目招了招手,鸽子便飞停到了他的手腕上。

他取出怀中的信便准备塞进那信筒里。

正在这时,身侧冷不防响起一道平淡无波的声音:你在干什么?

头目一吓,扭过头去,见是苏折无声地出现在他身后,喉咙有些发紧道:原、原来是苏大人。

他一直很警觉,可是苏折究竟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他竟浑然不知。

苏折着一身黑衣,衣上无半分泥渍,气息有些清润。那双狭长的眼,不辨喜怒地落在仪仗队头目身上时,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