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苏折在教苏羡时,她从不进去打扰,只站在窗边看看。仿佛再烦躁的心情,也会在那一刻平静下来。

沈娴换下皇袍,着轻衣素裙,寝宫里炉火暖着,不觉冷。

御书房里堆积的奏折,近来都是搬来太和宫处理的。有苏折在太和宫的时候,她便不想离他太远。

即使看不见他人,听不见他的声音,只隔着几扇门也好。

沈娴一看奏折就犯困,这不怪她,只因大臣们上奏,总是长篇大论,博古论今、洋洋洒洒,且又古言晦涩难懂,沈娴好不容易看到最后,回过头来发现,他妈的奏折通篇可能只上禀了一件事皇上,希望你下次早朝不要再迟到啦。

所以,这样儿的奏折最是催眠,尤其是对于沈娴这样每天起得比鸡早、严重睡眠不足的人来说,通常看不了两三本,就能顺利地招来一个瞌睡。

沈娴不知何时睡去的,斜倒在贵妃椅榻上,靠着枕垫,满头青丝泼墨一般渲染在那枕垫上,她脸上还罩着一张奏折,遮住了她半张莹白的脸。

旁边桌案上一团凌乱,看过的没看过的奏折都混在了一起,有些散乱在了地毯上。

有人进来,动作轻浅地整理沈娴的桌案,将那些奏折拾拣起来,又重新整齐地罗列在一起。

经过他一番整理后,桌案前又变得十分整洁。

他没有叫醒沈娴,静静地看了她许久1;148471591054062,而后转身。

沈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