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娴听太医说苏折身体无甚大碍,只有些疲劳,养养就能恢复。

沈娴不太放心,夜里还是偷偷出宫,到了苏折家里来。苏折让管家和下人把他平日所用的汤药都收好,携沈娴在书房里坐了一阵。

沈娴握着苏折的手,道:“你的手怎的这样凉,入冬了,屋子里需得放着暖炉。”

随后管家把炉子放了进来,沈娴一直帮苏折暖手,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这些天里朝中所发生的事。

她只当做闲话讲给苏折听。百官各司其职,新入朝的官员干劲十足,一切总算都有条有理。

沈娴说:“今年年关的时候,我让贺悠准备一下宫宴,自科举以后,你还没有好生接见过那些被你挑选提拔起来的新臣,等你精神养好了,再去接见他们也不迟。”

苏折便闲闲地与她分析着,朝中哪些官员秉性如何,适合做些什么事。以及新政如何推动,国库如何增加库银云云。

沈娴把苏折的手伸到炉子的上方,烘热的空气渐渐把他的手烤得暖和。炉子里火红火红的光闪闪烁烁,映衬得他的手骨节分明、修长好看。

沈娴点头,“好,我都记着呢。你渴吗?”

苏折淡淡笑道:“你一问便觉有一点。”

沈娴便去倒水给他喝,又问:“饿了么,可有想吃的夜宵?我去给你做。”

苏折抬眼看着她,看了她许久,眼神里深黯不明,话到口边却仍是清浅:“你好像特别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