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中游,都不曾再见到一具多余的浮尸。

沈娴不相信的,她根本不相信苏折会死于这个地方。

以往的时候,多少大风大浪都经历过来了。他怎能以这样的方式功成身退。

她不信。

她茫然地坐在木筏上,目光呆滞地看着江面。一旦有什么东西飘过,她就会义无反顾地纵身跳下水去,把那东西拦住,看看究竟是不是苏折。

沈娴心里既害怕那不是苏折,更害怕那是苏折。

沈娴在木筏上枯坐两三日,不知跳下水多少次,身上皮肤都泡得发胀,身上披着秦如凉的衣裳。

入秋后,这江水沁着凉,她瑟瑟发抖,却不肯离开。

沈娴总奢望着,万一苏折沿着河寻回来了,她偷懒懈怠,没有看见怎么办呢?

强撑了这么久,心里那一点点仅剩的希望之光,也随着一天天时间的流逝,而被浇灭。

在闭眼倒下之时,眼前渐渐暗了下来,她的世界里,从此也陷入了彻头彻尾的天昏地暗,再也不见天日。

一直以来,沈娴都在发挥她身体的极限,疲惫和绝望交织着,打磨着她的意志,最终将她击垮。

秦如凉把她从曲江带回了军营里,她受了凉,高烧不止。

这是沈娴烧得最严重的一次,浑身都在发烫,脑袋浑浑噩噩,热成了浆糊。期间她张开眼帘,眼里一片温红热意,双眼无神。

两天后沈娴清醒些了,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