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娴手肘撑着龙椅椅把,支着头,在朝臣们愤怒不已并滔滔不绝地出谋划策之际,她还分外闲适地仔细品鉴了一番信里的内容。

沈娴问北夏信使道:“这似乎是贵国国君的亲笔手书?”

信使道:“正是。”

沈娴就笑了两声,道:“那朕还深感荣幸啊。”

大臣们气得不行,但见女君却一点都不生气,道:“北夏皇这样不把皇上放在眼里,随意责骂,皇上为什么不生气?”

沈娴道:“从这字里行间来看,北夏皇似乎特别的生气。不是朕把他气着了吗,朕为什么要生气?”

大臣道:“可是他对皇上不敬,就是对我大楚不敬!”

然后一群大臣就开始对北夏信使展开嘴炮攻击。

“开玩笑,大楚什么时候须得听你们北夏的了?”

“不要脸也得有个限度!”

“别把我们对你们的容忍当成你们放肆的理由!”

“我看我们还是杀了你吧!把你的狗头送回去给你们北夏皇欣赏欣赏怎么样!”

北夏信使瑟瑟发抖。

他只是个送信的啊。

原本以为他家皇上戾气已经非常重了,但是没想到这大楚的朝堂戾气更重。

沈娴道:“诸位爱卿都不要吓他了。”她又和颜悦色地对信使道,“朕的大臣们平时还是很平易近人的,你不要紧张,他们也不会真拧掉你的脑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