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刚洗完澡时微微湿润的气息。

肩上随意散落的半干的发丝略有两分凌乱,发梢似还凝结着水珠,很快就沁在了他的黑衣上,不留任何痕迹。

那双修长的眼,着最浓的墨也描绘不出其间的一二幽邃。

沈娴心口发烫,紧着喉咙道:“你作甚,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在你自己房里休息吗,快放手!”

苏折幽幽道:“怎么,你心虚?”

“我哪有心虚,只是我现在要关门沐浴了!”

“把门打开。”苏折平淡道。

“我不!”苏折在外单手撑门,沈娴晓得他力气大,就双手使力关门。

她一时自己心里都搞不清楚,为啥这么怕他。这种感觉就好像一个人在路上走着,本来无所畏惧,但突然后面有人追,搞不清楚为什么要跑,但就是控制不住要跑一样。

所以苏折越撑门,她就越本能性地抵着门。

苏折细扬了一下眉梢,自知不能硬攻,便倏而松了一点力道,立刻就让沈娴占据了上风。

苏折悠悠道:“你轧着我的手了。”

沈娴定睛一看,苏折的手确实压在门缝中间,她一惊一吓,当即就放弃了抵抗,双手松开了门扉,抓着他的手查看,紧张道:“怎么样?有没有轧痛你?受伤了吗?”

这么分明好看的一只手,要是再因为她新添了伤痕,那才是罪过。

苏折再无阻碍地抬脚从容走进了她的房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