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拜堂的时候静娴公主已经大闹过一场了,眼下谁还敢去闹洞房,于是乎宾客们吃过酒宴以后就纷纷告辞散场了。

前庭一下子就变得异常安静冷清,只余下几个下人,默默地收拾残局。

贺悠喝了不少的酒,走路都打晃子。下人要来搀扶他,被他拂袖推开,自己摇摇晃晃地往后院新房的方向去。

守在新房门口的几个嬷嬷见状,上前扶了扶他,道:“新驸马爷怎的喝这么多酒,一会儿可怎么入洞房?”

贺悠笑道:“今天爷高兴,怎么不能喝酒了?再来几壶,爷也同样能入洞房!”

玉砚听到了外面的动静,知道贺悠来了,她是又着急又害怕。

玉砚握紧了手里的簪子,回头看了看床畔安静的沈娴,一脸决然道:“奴婢是不会让他进到这新房里来的!奴婢这就出去拦下他!”

贺悠和公主那怎么可能!就好像牛头不对马嘴,前言不搭后语!他们一点都不般配!

玉砚不能让贺悠就这么进来,她一定要阻止!

趁着贺悠与嬷嬷说话间,玉砚打开房门就飞快地走了出去,并将房门牢牢关上,自己挡在了门前,手里的簪子随时警惕戒备着,嫉恶如仇地瞪着贺悠。

玉砚咬牙切齿道:“有我在,今夜你休想得逞!贺悠你这个恶心的人,公主以前真是看错了你!”

贺悠满身酒气,似醉非醉,廊下朦胧的灯火下,他那一双眼睛淬得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