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想要阻止他们,说已经报官。谁知暴民之中站出一人,自说是衙门捕头,代表他家老爷来清缴财产的。众人一听便怎么拦也拦不住了,蜂拥而进。

那日我就躲在门后,因惧怕人多,不敢出手阻拦,胆怯地看着家里的东西一件又一件地被搬走。直到爹被他们绑走,我出现了要把他们都打得满地找牙的念头时,戚叔硬是把我拉走了,说是我爹的命令。我一边不愿地走,一边回头看几眼空空如也的屋宅,脑里出现了一个不怎么合当的词——人去楼空。

我从那年之后就跟着戚叔住在他乡下的老屋子里。爹和那些城里的风风雨雨我都无从得知了。只不过戚叔告诉我,上官家族是被冤枉的,我们上官家根本没有强抢民脂,一分一毫全是祖先们辛苦所得,他们之言乃无稽之谈。我所听到的杀兄弑弟亦不完全是真实的。祖父有三个儿子,我爹排行老二,原本是得不到持家之主权的。祖父晚年之时,偶然得知了大伯与三叔想要谋夺他的财产,祖父大怒,一气之下,一分也不分给大伯与三叔。祖父逝世后,大伯三叔对这事还是耿耿于怀,竟想要刺杀我爹,哪知爹以为他们是刺客,出手过重,误杀了大伯与三叔。悲剧已酿成,尽管爹噬脐莫及亦无济于事。那名叫嚣的女人便是我大伯的遗孀。

戚叔打小就跟着我爹,没成过家,所以没有儿女,家中双亲也已故。那些葭莩之亲更不知道在何处。戚叔孤苦无依,实属悲凄,虽戚叔一直放不下我少爷的身份,我还是将其视若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