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出来了。却正碰上安解语解下玉牌给纯哥儿做礼物。

瑞姐儿眼红,就凑上来道:“可见姐姐是个偏心的。给我们就是两个小荷包打发了,给纯哥儿却是上好的玉饰。”

安解语很看不上她那小家样儿,冷然道:“你若生了孩儿,我也送你同样的一块挂件。”

瑞姐儿脸刷得就红了,委屈地看着安解语,那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将落未落,很是惹人怜惜。

安解语前世最烦小白花样儿。可现下见瑞姐儿的样子,不知怎地就有些熟识。她来此也有数月,却也照过镜子,初看见溜光水滑的水银镜子里自个儿的模样,曾大吃一惊。镜子里的玉人儿绮年玉貌,最是一双含情目,眸光所到,欲说还休,就连女人也是受不住的。只轻轻颦眉少许,颔首数分,凭那一截玉颈就能勾魂夺魄。却是个小白花的祖宗。她不欲借着女人的天赋本钱占人便宜,也曾立誓要做小白花的克星。可惜天生如此,就算她横眉冷对,力图庄敬自强,镜子里却只见冷若冰霜,欲迎还拒的风情,更是动人。莫可奈何之下,也认了,只尽量少见人。免得人看见小白花变身黑牡丹,拿她当妖怪收了去。

而眼前这个小妹妹,虽努力要营造美人蹙娥眉的场景,那功力还差点儿,便似笑非笑地看着瑞姐儿,也不言语,转身就去了,走时那黑黑的眸子偏斜斜一一扫过,衬着微微挑起的细长眼角,在场之人无不以为面前那美人只将自己看在眼里心上,心都怦怦乱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