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婆子走了以后,谢顺平的小厮谢年过来收拾桌子。这小厮便是先前跟着他去程府后园装歹人吓唬范家小姐的黑衣人。那会子戴了人皮面具,掩盖了真实面目。现在除了面具,却是很平平常常,一旦掉到人群里就再也找不出来的那种人。

谢年见公子只在灯下默默出神,想起刚才牙婆的话,便好奇地问道:“那关家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这样对待镇国公的嫡长女?”

谢顺平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窗前的积雪,道:“这种人家,就算是通房有了孕,一般一贴药打掉就是了,万没有为了只老鼠,却要伤了玉瓶的道理。”

谢年是谢家的家生子,对这些事情也并不陌生,便道:“公子以为,关家为何要如此做?”

谢顺平沉思道:“想知道为什么,明天你去会会那关大公子,不就什么都知道了?”

谢年又问道:“程家的二公子那里还要联络吗?”

谢顺平狡黠地一笑,道:“别管他了。再说,你不是假称是韩家的人?--反正他也没有见过我们的真面目,这个黑锅,当然得由韩家背了。”

两人便又计划一番,就各自行事去了。第二日晚间谢年回来,告知谢顺平一切都安排妥当了。

那边范家的人回了家,程氏就将绘懿禁了足,要等姐姐及笄的时候才能出来。

范朝晖又反复向绘歆询问那贼人的言行举止。绘歆只觉得应该是外地人,长相普通,别的就什么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