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专门给则哥儿指的管事大丫鬟秋荣姑娘,也都听夫人的。”又接着道:“纯哥儿是舅爷的长子。舅爷带着舅奶奶去了上阳县上任。纯哥儿的生母又犯了事送到庄子上去了。故而夫人就将纯哥儿留下了。也正好给则哥儿做个伴儿。两人很合得来呢。”

范朝风听了,那纯哥儿倒也罢了,只对安解语对则哥儿的态度有些疑惑。他是深知之前的安解语,知道她是多么厌弃则哥儿。连他这个不管内院的男人有时都看不过去。那时则哥儿的好多事儿,都是他和娘一起打理。安解语自生了则哥儿,欣喜过一阵子之后,便整日以泪洗面,还曾发了疯要用枕头闷死则哥儿。

后来大夫看了,说是失魂症,产后的妇人最易得,让众人都要顺着她的心意,不要违拗了她。又用了上好的药物,加上无涯子大师的秘方滋养着,才慢慢好了过来。却还是不待见则哥儿。

现下看来,也就是得了病的缘故。并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样。

范朝风的情绪便有些低沉下来。只低头想着心事。

听雨也不多说,就去收拾了桌上的盘碟去到小厨房里。

范朝风又去净房盥洗了一番,才回到内室。

安解语本是装睡。装到后来,居然真的睡着了。

这下范朝风挤了进来,才被惊醒,朦朦胧胧地问道:“吃完了?可吃饱了没?”

范朝风心情便好了些,将她搂在怀里,低声道:“还没吃饱。要不要给我再吃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