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朝风几眼。她见机甚快,便也赶紧拎了酒壶,凑到范朝风身边,低首垂目道:“安公子,莺莺刚才多有得罪,还望公子海涵。”一边说,一边低身靠近范朝风,一对沉甸甸的胸乳似要从抹胸里破巾而出,若有若无地往范朝风肩上擦去。——莺莺这一招,乃是烟雨阁镇宅“凶器”,神挡杀神,佛挡弑佛,还没有遇到过她靠这招搞不定的男人。

范朝风却略微偏了身子,隔开莺莺的粉脸和酥胸,又用手盖住自己的酒杯,浅笑道:“不用了。莺莺姑娘多礼了。”

莺莺吃了一惊:居然还真有男人不吃这一招?

宋远怀在一旁看见,未免觉得莺莺有些上不得台面,忙叫住她道:“莺莺,安公子身子不适,不能饮酒,就不要勉强他了。”

范朝风就冲宋远怀微微点了点头。

莺莺不敢造次,只好执了酒壶回到宋远怀身边,讪笑道:“安公子莫怪。等公子身子好了,莺莺一定置了酒席,专门给安公子斟酒认错。”

范朝风打了个哈哈道:“好说!好说!——莺莺姑娘不必客气。今日来得每一个人,都是莺莺姑娘的恩客。莺莺姑娘可不要舍本逐末哦!”

莺莺咬一咬牙,还要说话,却听见邢妈妈重重地咳嗽了一声。

莺莺忙收敛了心神,往门口望去。却见门口的两个侍女正冲她使眼色,莺莺便知是燕燕带着第二盆海棠到了。

大事要紧,莺莺就将对安公子的怨念暂时放下,又起身对辉城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