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安解语对孩子的心,有多迫切。可是跟了自己,她也许以后,再也不会有孩子了。

想到此,范朝风就伸臂抱了她坐在怀里,低声问道:“你,会不会后悔?”

安解语知道他的心病,忙伸臂回抱住他,将头放在他胸前,听着他激烈的心跳声,轻声道:“永不。”

两人静静地在屋里偎依了一会儿,才叫了六万打水过来。

安解语自去净房洗漱,范朝风便去铺床。

等两人都歇下了,安解语又道:“雪衣有孕,我这几日都要过去帮她布置喜堂。”又问道:“咱们家可要布置?”

范朝风困意上涌,迷迷糊糊地道:“难道你还要喝她的茶?”

安解语一笑,也睡过去了。

后面的几天,安解语就找了个积年的老妈妈,专门询问了平妻进门的礼仪事宜。

那老妈妈也是南宫家的世仆,跟着南宫雪衣一起陪嫁到宋家的,自是对咱家小姐抱不平。就对安解语道:“安夫人,老奴跟着小姐一起嫁到宋家,没得为别人家的女人操持的份儿。——安夫人还是找别人来问吧。老奴确实不知这平妻,是个什么东西!”

安解语掩袖笑道:“妈妈真是会说笑。——平妻当然不是什么东西。若说她是东西,真不知道她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那老妈妈见安夫人拐了弯地骂秦燕燕,心里才好受些,对安解语叹了口气,道:“真是有劳安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