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

就算是个天仙,让男人上了手,也就不值钱了。——要让这四夫人从高处摔下来,自己就要在旁边推一把才是。

自己若是不搏一番,以后就连绘绢也不会有好前程!

想到此,张姨娘的腰杆又直了一些,和站起来的四夫人对视着,一丝也不示弱,只含泪道:“四夫人的手段,婢妾再投十次胎也赶不上。婢妾哪里敢逼四夫人?!——只是婢妾也要奉劝四夫人一句:泥人儿也有土性。凡事别做得太绝。将别人挤到绝路,对四夫人也没有什么好处。举头三尺有神明。四夫人如此行事,就算不看老夫人,不看死去的四爷,只看在我们绘绢,是王爷如今唯一的未嫁之女份上,对她多有一份慈悲之心。我张莹朴,一定会在庙里给四夫人烧高香,祝四夫人和王爷长命百岁,寿与天齐!”

安解语被张姨娘噎得说不出话来,一时愣在那里。

这边两人正僵持着,外面突然有人通传道:“王爷到!”

风存阁的下人们便都竖立了,低垂着头,等王爷进来。

范朝晖已是换了一身紫金色家常袍服大步走进来。

他早上离了风存阁,便去了外院的书房,跟幕僚们议过事后,又用了早饭,洗了个澡,正盘算要不要去送安解语一程,又担心人笑话他。正犹豫间,他安插在风存阁的人送了信过来,说是张姨娘去了风存阁,求四夫人做主。

范朝晖怒上心头,便再顾不得,只大步回了内院,往风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