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朝晖看完信,一言不发,就交到安解语手里。

安解语也顾不得避嫌,便展开细看。

原来大夫人和二小姐绘懿自从去到了象州王府之后,就打算再不回朝阳山。一直希望绘歆帮着想法子,支开那两个护卫,她们好另改了路线,绕道去北地的上阳王府。

绘歆殚精竭虑,终于想出个巧法子,才将两个护卫都支开。便又向世子借了人手,护着自己的娘亲和妹妹,坐了大车,往青江去乘船。

此时正是青江汛期最猛的时候,象州府的军船都已停到小港湾避汛。世子谢顺平就让人找了艘青江上最大的客船,让她们换乘。谁知人算不如天算,她们走的那日,正好赶上青江洪水最大的一波洪峰,就将促不及防的一波人都网到了水里。别说大夫人和二小姐这类自小生长在北地,不会水的人,就算是会水的青江沿岸的百姓,都被淹死无数。

安解语看完,叹息一声,就将信交给范朝敏手里。

范朝敏匆匆看完,也如同大哥一样红了眼圈,低声问道:“大哥,这可如何是好?”

范朝晖抿着唇,望着门外,一言不发。

那婆子跪在地上,眼睛骨碌碌地不断往厅上三个主子那里扫来扫去。

安解语见到这种贼兮兮地样子就不舒坦,便没好气呵斥道:“你还有什么话没说?——趁早都给我说出来!”又想起刚才说的两个护卫,就问道:“那两个护卫呢?可跟你一起来了?——让他们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