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话头一下子就甩到了杨庆怀头上, 他也灵光, 立即明白了宋简的意思,顾不上宋意然在下面掐他的手腕子,上前拱手道:“娘娘,按齐律, 此人是定是要带回去审理, 行刺皇族是重罪,人绝不能放在府牢外面,不然,臣无法交朝廷的差。”

这本就是在宋简的府中,杨庆怀又是他的妹婿, 应声虫一样宋简说什么, 就接什么,余幼龄搂着怀中痴言不断, 瑟瑟发抖的男人, 无力之感深深的席来。

很多时候, 她像一只巨大的蝴蝶, 撑开斑斓炫目的翅膀, 而翅膀之下, 酣睡梦呓的是她这一生唯一苍白的指望。蝶翼有多薄呢?恰如她肩上不知何时被枝丫勾破的披帛。

但她就是那么护短,容不得别人半分侵害到这个痴人的性命。因若他垮了,她余龄弱现在走的路才真的是不归路。

“好。”

沉默良久, 余龄弱终于吐出了这个字, 她扶着晋王站起来, “本妃和王爷就等你杨大人问案的结果。”

杨庆怀应下,转对旁侧道:“去府衙传人过来,把人犯人锁走。”

这边的乱正稍平,那边杜和茹被人连拎带推地拽了过来,他原本就是跟着晋王一路从帝京过来的,对晋王很是尽心,见他受伤,慌得就要上去查看。余龄弱扬声道:“王爷是皮外伤,先看看这个人,千万不能叫他死了。”

“是是是。”

杜和茹蹲下身,地上的血已经有些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