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比喻虽然不太恰当,他却真的是在精疲力竭后才放过了纪姜。那一桶沐浴的水早就已经凉透了。

木施上氤氲的水汽已经凝结成了水珠子,滴答滴答地落下来,落在地缝里,蜿蜒如蛇般地往屏风后面躺去。

纪将有些微微地咳嗽,她面色潮红。

□□退去后,手脚逐渐开始发冷,她下意识地伸手想要寻找些蔽身的东西,却抓住了将才搭在床头的那件狐狸皮的袍子。

她尽力地蜷缩起身子,缩进去。皮毛质地的东西,在烧着炭火的屋子里,一下子护住了人的温度。宋间低头看着缩在他身边的女人。她背对着他,浑身□□,光滑的脊背还露在外面,下身留着他给与她的杖伤。

此时她不再羞赧,不再躲避,她只是冷。只是疼。

只是这天地间漂泊如浮萍的柔弱人。

他隐隐地心疼。

她不是公主多好,她依他而生,汲他而活,该多好。

“宋简。”

她把头埋入狐狸皮的袍子中,瓮声瓮气地唤了宋简一声。

说完,她就捏紧了手指,甚至闭上眼睛,她不指望他会有回应。

寒津津的风透过门框的缝隙渗进来,知觉清晰灵透。

宋间翻了个身。然后,纪姜听到了从前她所熟悉的那种声音。

“在啊。”

次日,晋王府有事,宋简走得很早。

然而,整个宋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