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都很想笑。他并不是个爱笑的人,但是他真的想笑,想一边大笑一边对着她大声说:你知不知道我每年在唐家堡领取的年金是多少?你知不知道我们唐门子弟平常用来浸泡双手的药水一碗需要多少银子?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在身上随便抽出一根比汗毛还细的针出来找个识货的江湖人能换多少件衣服?你知不知道唐家堡里就算最没出息的弟子只要愿意,也能开十个比这还大十倍的镖局来?

不过当然是不能这样笑这样大叫的,所以唐轻笑也只能板着脸,一边淡淡地听着林筱燕絮絮叨叨的抱怨,一边接过她亲手煮的面条,亲手做的饭菜慢慢吃,或者是陪着她去集市买些东西,或者去钓鱼捉虾,总之就是一些浪费时间浪费生命总之就是没有任何用处没有任何好处的蠢事。唐轻笑经常在做这些蠢事的时候暗暗计算,如果是自己在唐家堡,这些时间足够他又练习多久的暗器手法,熟悉多少的毒药配方。

好在这些蠢事还有个好处那就是没那么累,偶尔也还真的有些意思。看着林筱燕因为多攒下了几十个铜钱,因为看到一出拙劣的社戏,因为吊起了一条大鱼而又笑又蹦的时候,唐轻笑除了依然觉得她笨,滑稽之外,也感觉有种仿佛冬日里的阳光般的暖意从心底升起。

这也许就像那些小孩对自己养着的猫狗一样的感觉吧。唐轻笑经常会这样想。林筱燕虽然也算漂亮,却带着抹不去的土气和呆气,相比起唐家堡那位扬州表姐那样的一颦一笑都带着自信和亮丽来说,实在是没有什么吸